歌礼制药遭遇“用脚投票”有助新制度向更好方向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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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无利可图的生物技术股票按照新规定上市，香港股市迎来了第一次考验。8月1日，格力药业上市的第一天，在当天的交易中被打破，最终投标价格得到了保证；昨日，该公司股价暴跌逾15%，香港股市用脚投票的方式表达了对该公司的期望。

这种表现有点出乎市场的意料。赶上HKEx主板上市制度改革的“第一班车”，格力药业的市场关注度极高。此前，市场普遍预期，高度重视和新融资渠道的开通将有助于公司进入全面快速发展时期。

在今年4月30日正式实施的新修订规则中，HKEx允许未能通过主板财务资格测试的生物技术公司上市，这大大放宽了对这类公司的财务要求。此外，医药公司在港股主板上市并不是零门槛，HKEx有两个要求:市值15亿港元，通过一期临床试验，即将进入二期临床试验。

从制度角度来看，支持无利可图的生物制药公司上市的确是一项重大创新。一方面，港交所表现出积极接纳新经济企业的态度，为仍处于亏损阶段的创新药物R&D企业提供国际资本市场融资渠道；另一方面，由于新药研发周期长，资金投入巨大，上市对制药企业具有吸引力。

然而，为什么格力药业没有赶上“第一班车”并获得“上升的声音”？从市场反应来看，投资者相对谨慎。

格力制药有限公司是一个研发新型抗病毒/肝病药物的综合平台，涵盖病毒性肝炎、脂肪肝、艾滋病、癌症等适应症。其中，该公司的丙型肝炎重量级产品，高诺威，已于2018年6月正式批准。

但是，截至公司招股说明书中宣布的业绩期，格力药业没有将任何产品商业化，因此没有产品销售收入；在R&D投资方面，2017年格力药业在R&D投资1.14亿元。根据葛兰素史克和诺华等国外制药巨头的R&D情况，一种创新药物的R&D成本高达100亿元，该药物通过临床试验后成功商业化的几率只有8%。这也反映出生物技术公司具有R&D失败风险高的特点。

因此，在考察公司价值时，投资者最大的担忧可能来自于格力药业未来能否实现商业化甚至盈利，至少目前还不清楚。

然而，我们不必悲观，因为它的股价已经暴跌。HKEx系统设计的初衷是拥抱新经济企业，而新系统必然会带来许多挑战；同时，生物技术公司具有高度的专业性和复杂性，这并不适合所有的投资者。

此前，HKEx首席执行官李小嘉在回应新经济的股价表现时也表达了悲观情绪。在他看来，交易所只关注买卖，并不太关心个股的涨跌。监管者不应该控制市场，而是害怕它。

市场是否能接受无利可图的生物技术公司，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值得我们不断观察。然而，即使格力药业最终未能实现商业化甚至盈利，也不应该回头批评制度创新本身。毕竟，只有通过实践，这个制度才能朝着更好的方向得到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