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鹏：慎言消费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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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来，社会上关于消费的讨论不断升温。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传统指数较弱，作为消费品主要类别之一的汽车销售也呈现出罕见的低增长，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方便面、榨菜、二锅头龙头企业的利润大幅增加，许多人的突然出现，让一些人相信“消费降级”时代即将到来。然而，无论从逻辑上看，还是从长假期间的市场情况看，我认为我们都不应该谈论消费降级。

你可以从多个角度来看消费。首先是案例层面。笔者用数据证明方便面、榨菜、二锅头等企业利润的大幅增长主要是行业内部整合及其自身周期性波动的结果。这些“低端消费品”销量的大幅增长只是被一些人视为理所当然，而不是事实。事实上，其增长率远低于消费和国内生产总值的总体增长率。

从宏观角度看，总体消费和国内生产总值增速放缓是事实，但不如零售总额和100家大型零售企业销售额增速放缓那么严重。

近年来，中国消费市场发生了巨大变化，服务消费比重不断上升，特别是教育、医疗、金融保险、艺术表演、信息、交通、仓储、邮政等服务消费快速增长，这是传统指标无法反映的。目前还没有可靠的整体服务消费数据，但在过去的两年里，网络服务消费在网络总消费中的比重已经从18%上升到31%。根据招商证券(600999)的研究，广义服务消费增加了在线服务零售和餐饮收入，2016年增长了17.5%，2017年增长了24.6%。

由此可见，在服务消费快速增长的背景下，依赖日益失效的传统统计指标很容易被误导。完善包括服务消费在内的消费统计，并按季度发布基于需求的gdp统计数据，已迫在眉睫。

从个人观察和一些零散的数据来看，消费并没有下降，而是继续沿着原来的轨道升级，只是速度较慢。长假期间，交通繁忙，旅游景点依然拥挤。我在内地三、四线城市看到的豪华车似乎越来越多了。从与人的交流中，我感觉到人们有强烈的追求消费品质和消费个性的欲望。

在线消费也继续呈现升级迹象，围绕消费升级的资源布局仍是电子商务平台的重点。据统计，目前京东加会员人数超过1000万，其中89%是高学历本科以上学历的人。淘宝的活跃消费者数量仍在大幅增长。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是在伴随互联网成长了90年后长大的。他们注重个性，具有超强的服务消费能力，消费升级潜力巨大。阿里首席执行官张勇预测，两年内集团商品交易总额将达到1万亿美元。很难想象如果经济降级，还有人敢做出如此乐观的预测。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邢最近也认为，没有必要担心消费下降。相反，我们可以看到消费的不断升级，包括购买行为从购买产品向购买体验的转变，以及对健康和健康驱动的相关产品和服务的需求不断增加。

总的来说，消费增速正在放缓，但升级趋势不会改变。从本地数据和个别现象中很容易得出有偏见的结论。当然，消费中存在很多问题。例如，在三、四线及以下城市，大规模的拆迁建设已经成为一种巨大的利益分化，拆迁工人获得了大量的现金，这已经成为豪华车等奢侈品的重要购买力，同时高房价压力下的家庭消费受到严重挤压。此外，与20年前不同，今天的消费更加依赖信贷，这使得消费更容易受到金融因素的影响，而金融将成为经济的一把双刃剑。此外，目前的消费过于依赖房地产行业。今年以来，工棚改革的货币补偿政策略有变化，影响了消费。一旦房地产市场回归理性，它可能成为一个新的不利因素。总之，消费与经济相互影响，保持经济平衡、协调、可持续发展，是消费稳定发展的根本保证。

(作者是《证券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