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勋：个税递延型商业养老保险试点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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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老龄化社会的进程中，养老保险的作用日益突出。6月21日，国务院第177次常务会议原则通过了《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意见》，从三个层面确定了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措施，首次明确加大财税等政策支持力度，加快推进个人所得税递延商业养老保险试点。中国保监会副主席黄宏日前表示，开展商业养老保险延税试点的时间和条件基本成熟，可以实施。

个人所得税递延商业养老保险是指被保险人先缴纳税前保险费，然后在收到保险金时缴纳税款。由于被保险人在购买保险和领取保险金时处于不同的人生阶段，边际税率差别很大(通常，退休后的收入低于工作时的收入，这就使得税率较低)，所以对被保险人有一定的税收优惠。考虑到物价上涨和其他因素，这项政策还可以减轻个人税收负担。

不用说，养老是我国面临的一个“战略问题”。据统计，截至去年年底，中国60岁以上老年人已达2.3亿，占总人口的16.7%，超过了世界卫生组织(who)对“老龄化社会”的定义。未来十年，中国老年人口将继续快速增长，达到并超过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的“超老龄化社会”老年人口占21%的标准。到那时，中国将有近3亿老年人。然而，发展养老产业不是一天的工作。根据北京市民政局的数据，从2014年到2016年，北京支持了255个养老中心项目的建设，政府投入了近5亿财政资金，并在社会上吸引了超过20亿的直接投资。然而，即使资本投资如此巨大，到2030年，北京新的总体规划中只有18万个社会养老床位，届时北京将有近400万老年人。

社会养老产业严重不足，将迫使绝大多数老年人留在家中养老。然而，在“421”或“422”家庭结构中，儿童对老年人的支持将非常有限，大量老年人独自生活可能会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此外，有限的社会养老床位也存在价格高的问题。在北京，位于市中心且基础设施良好的养老机构每月的支出都超过5000元。对大多数老年人来说，他们的养老金可能根本不够支付养老院的费用。如何让老年人有安全感，过上有尊严、幸福的生活，必须尽快想出有效可行的方法。

值得注意的是，在我们走向老龄化社会的同时，中国也在走向“超级城市化”。应当指出，“超城市化”是指一个国家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和结果，它不仅简单地指城市化水平和速度，还包括城市人口的总规模、国内城市的数量和密度、超城市群的规模和数量。截至2016年，中国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城市化率)为57.35%。从城市化阶段来看，中国城市化仅处于发展的中期阶段，仅经历了上半年的大规模扩张，现在正进入以“人的城市化”为核心的城市化的下半年。因此，中国在政策趋同、城乡一体化、部门协调、服务能力、人才培养等诸多方面仍然跟不上人口老龄化的步伐。，而且在养老、社会保障、医疗、人力资源、服务体系等诸多方面都存在系统性缺陷。

当老龄化社会和超城市化两大趋势在中国交汇时，将会给城市发展、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带来巨大挑战，同时也给城市工业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因此，面对这两大趋势的发展，我们需要提前为各种复杂的前景做好准备。而推行商业养老保险的税收递延政策也是应对老龄化社会的有力举措。在某种程度上，推进这一政策试点的时机已经成熟。从国际经验来看，实施递延所得税商业养老保险一般是在一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前后。2016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8000美元。从经济基础来看，中国人有一定的能力购买商业养老保险。从法制建设的角度看，近年来我国各方面的法律法规建设得到全面推进，保险监管相关法律法规建设不断完善，包括税收政策的改革，为这一政策的实施提供了法律依据。

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财税政策是推动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巨大杠杆。因此，启动递延所得税养老保险被认为是鼓励个人购买商业保险和提高养老金替代率的必要选择。可以说，个人购买商业养老保险作为补充养老保险迫在眉睫。但是，有业内人士提醒，递延所得税养老保险试点要以“城乡融合”为前提，根据不同地区的实际差距实行不同的标准。一方面，中国养老保险缺口的较大部分集中在农村地区。无论是增加养老保险的覆盖面，还是保证二次收入分配改革的公平性，都需要在城乡养老保险一体化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税收递延保险制度。另一方面，按照延期养老保险试点中每人每月700元的标准，对月收入在1万元以上的人会有更多的激励作用。因此，基于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与工资水平的差异，研究差别化递延所得税养老保险将会有更好的激励效果。

无论如何，税收优惠政策出台的关键在于实施效果。一方面，要明确个人养老保险税收优惠政策的主体，避免与某些产品和行业组织捆绑，充分发挥市场功能。可以考虑采用窗口零售，与雇主分离，以防止市场因成为“第二企业年金”而萎缩。另一方面，有必要明确个人养老金税收优惠政策的适用范围。从本质上讲，递延所得税养老保险的引入也为重塑中国税制和税制改革奠定了基础。自然，这也将成为推动商业保险发展的一个重要焦点。

(作者是资深金融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