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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有很多问题,但比财富公平问题更紧迫。然而,财富公平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基本问题,它实际上与那些似乎需要立即解决的问题有关。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长期稳定必须基于财富公平和效率的有效协调。那些既不公平也不高效的经济体系应该下定决心摆脱它们。
栏目简介: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迎来了快速发展,改革成果举世瞩目。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回顾中国改革进程、成就和问题,李贻琦博士在《芒格斯报告》的公开报道中做出了特殊贡献,并推出了“回顾改革开放40年专题系列”专栏,连载了一系列文章。
作者简介:李贻琦,河南南阳人,博士,金融学教授,北京金融街资本运营中心副总经理(000402)。
引导演讲
从历史上看,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是财富缓慢而持续的集中,也是周期性的活动,这些活动通过暴力或和平被迫迅速分散。财富的不公平分配是任何社会的常态。纵观改革开放40年来的收入分配和财产积累,中国也呈现出明显的财富集中趋势。目前的不公平分配现象与市场本身关系不大,主要是制度和政策的原因。李贻琦博士的《财富的故事》从国内外的历史经验中梳理了财富的增长、集中乃至分配,强调了当前财富分配的不公平,忧国忧民,值得一读。
传说中的重剑没有锋。走近一看,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棒。
财富不是一个僵化的概念,不是一个数量或常数,而是一个运动和发展过程。例如,海洋的潮汐随着时间而波动。社会财富、企业财富和个人财富都是如此。
从长远来看,财富随时间而增长,这是技术进步带来生产能力提高的原因,也是市场扩大和深化带来更多机会和更高效率的原因。从1750年到2000年,世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37倍。换句话说,97%的人类财富是在过去250年中创造的。纵向比较,以绝对水平衡量,春秋战国时期统治者的生活水平无法与现代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平相提并论。
在国际比较中,大约从公元1世纪开始,中国的生产力和财富水平居世界之首,北宋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是西欧的五倍多。但在15世纪左右,它被英国超越了。在1750年之前,虽然中国的一些地区和欧洲最富裕地区的生活水平相差不远,但中国作为一个整体已经落后于西欧。从清朝中后期到改革开放,中国人均gdp变化不大。与美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相比,美国是中国的倍数,1952年是43倍,1960年是36倍,1970年是47倍,1980年是40倍,1990年是70倍(1989年是57倍!),2000年38次,2010年11次,2017年6.7次。中美两国人均gdp在过去40年间的变化证实了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根据近十年的发展速度,预计到2020年将下降到5倍左右,到2030年将下降到2倍左右。然而,很难说当前的形势是否错过了快速发展的机会。
财富对人们来说极其重要。亚里士多德说过,幸福是人类的最高目标,而财富是实现幸福的手段。人们经常谈论一些大道理,比如面对不断超越的对幸福的渴望,财富只能满足低级的需求;财富的过度积累,尤其是篡夺的财富会腐蚀任何人,比如权力,等等。但是生命是有限的。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人们需要拥有财富来获得安全感。人们都想过上舒适富足的生活,但真正能抵挡财富诱惑的人仍然极其罕见。即使有,这样的人对社会来说也是物质上的浪费。
财富分配不公是任何社会的常态。几年前,《21世纪的资本》一书很受欢迎,该书分析了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的财富分配数据,认为不受约束的资本主义导致了财富不平等的加剧。作者认为,由于资本回报率往往高于经济增长率,财富分配不均和贫富差距是资本主义固有的现象。事实上,不仅在资本主义社会,而且在人类社会至今,“朱门酒肉臭,路寒而死”是常事。缺乏饥饿、富足和温暖往往是相伴而生的。财富分配不均和贫富差距是社会固有的现象。在人类社会的经济史上,财富的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资本只是人类的工具,除了流动性的普遍性,它与农具、扳手等人类工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归根结底,每个人的实际能力是不同的,自然界中的机会分布是不均匀的。财富的代际传承将扩大机会的不平等。当财富过度集中的影响太大时,历史有自己的方式来处理它,或者通过立法,以和平方式重新分配财富;或者通过革命,通过暴力手段强行分配贫困。
在历史上,杜兰特在《历史经验》中说,所有的经济史都是这个社会有机体缓慢的心跳,财富的集中和强制再分配是其巨大的收缩和扩张运动。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是缓慢而持续的财富集中,以及通过暴力或和平手段被迫迅速分散的周期性活动。
财富集中的过程
一般来说,经济是社会现象的原因,金融是政府行为的原因,财富是个人行为的原因。这些原因可以被认为是有规律的、长期的和持久的。然而,事故时有发生,就像人们偶尔会感冒一样。大众情绪失控,穷人将奋起反抗,军事胜利将带来随意的统治和经济控制。从历史上看,虽然这些事故影响很大,但都是短暂的。在财富集中的过程中,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他的生产能力。在财富强制分散的过程中,人的价值是由他的毁灭能力决定的。
就像一个人的心跳一样,收缩必然伴随着膨胀,社会财富的集中在一定程度上必然要求及时分散。因此,社会需要人的生产能力以及人的破坏能力。然而,在人们需要生产能力的时期,社会是稳定的,大多数人可以过上好日子。在需要人的破坏能力的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只有少数人满意。因此,社会发展表明财富集中的时间周期长,财富分散的时间周期短。因为人们想要过美好的生活,人们想要他们想要的。
对一个人来说,如果一种天生的能力或后天获得的能力适合他的生命周期,那它就是幸运的。否则,对于具有强大生产能力的人来说,生活在财富分散的时期是极其痛苦的。具有强大破坏力的人生活在财富集中的循环中,他们的生命很难得到保障。这些都是在不好的时候出生的。接君是了解时代的人。生活在财富集中周期中的人不应该做任何违反法律和纪律的事情。然而,生活在财富分散周期中的人很难通过做好生意来赚钱。理论上是这样的。
财富的分配
接下来,我将谈谈中国改革开放40年来的财富分配。
让我们先来看看国民收入在各部门之间的分配。清华大学的和钱在2009年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1992年至2005年期间,企业、政府和居民之间的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发生了变化,居民部门的可支配收入比例达到最高水平(66。83%),然后继续下降,下降到54。12%,比2005年下降了12.71个百分点,其中12.71个百分点。在初次分配中,劳动者报酬和财产性收入比例的下降是居民收入比例急剧下降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工人报酬比例下降。生产税的增加和资本收益的分享是经济起飞阶段的普遍现象。由于我国要素替代具有很大的灵活性,通过行政和法律手段提高劳动价格会刺激资本替代劳动,但不能有效增加劳动者的收入。解决办法是降低生产税率,调整社会保障缴费的比例和方式。
房产收入的下降是另一个重要原因。从1996年到2005年,半年期贷款平均利率从9.72降至5.22,存款平均利率从7.2降至2.07,近年来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利率大幅下降意味着居民部门变相补贴企业部门,直接后果是居民财产性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相应降低。
他们的计算显示,从1996年到2005年,政府部门的比重增加了6.39个百分点,占居民部门下降的50%,这意味着政府部门挤压了居民收入。这意味着住宅行业另一半收入的下降受到了企业的挤压。有趣的是,他们的研究还表明,所得税不是居民部门收入比例下降的主要原因。即使居民部门的所得税全部免税,居民部门的收入比例也不能大幅度提高,这与我们的日常印象相去甚远。政府挤走居民部门的收入似乎不是靠税收,而是靠其他手段。
政府对居民收入的挤出是由于生产税、社会保障和金融制度,而企业对居民收入的挤出似乎与秦辉教授所说的“低人权红利”相呼应。至少在改革开放初期到本世纪初,工人们长期加班,没有社会保障,年轻时老了就被解雇,没有人管污染。每个人都应该有这些记忆。在国民经济的三个部门中,最弱的是居民部门,当然,收入被挤出的是居民部门。当市场不完整,法律不完善,合同不完整时,弱肉强食就是赤裸裸的事实。
然而,部门之间的分配并不是最终的事实。因为政府和企业也是由人组成的,他们的收入和财富积累最终应该交到个人手中。从根本上说,政府和企业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逐年增加。实质上,国民收入是通过政府和企业的渠道从大多数人转移到少数人手中的。这一小部分人,有的享受政府财政和国有经济的好处,有的享受“低人权红利”,当然,许多人也享受腐败红利。
各部门的财富分配
政府部门、企业和居民之间的财富分配也不平衡。例如,在政府部门中,中央政府很富有,而地方政府严重缺钱;发达地区有财政盈余,而大多数不发达地区有财政赤字空.企业部门之间的不平衡更为严重,可以称之为畸形。例如,2018年,美国有126家财富500强公司,中国有120家。与两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差距相比,中国的大型企业是不是太多了?看看这120家大企业的名单,几乎都是垄断性的大型中央企业。然而,这些企业大而不强,利润排名垫底。他们的销售回报率和资产回报率逐年下降,这表明这些大型企业在规模上是不经济的。如果我们不谈经济规律,继续扩大这些企业,中小企业,以及那些在经济中有活力的企业,就没有多少生存的办法。更令人惊讶的是,世界500强中所有上市的房地产企业都是中国人,包括恒大、绿地、保利、万科和碧桂园。这好笑吗?如果房地产行业失败,中国经济将没有希望。
让我们看看居民收入的公平分配。
1912年,根据洛伦茨曲线,意大利经济学家基尼提出了一个衡量财富分配公平性的指标:基尼系数。理论上,当基尼系数为1时,意味着100%的财富为一个人所有;当基尼系数为0时,人们的收入是完全平等的,没有差别。联合国有一个标准,即绝对收入公平的基尼系数低于0.2,公平为0.2-0.3,相对理性为0.3-0.4,大差距为0.4-0.5,大差距为0.5或以上。国际公认的0.4的基尼系数是一个红色警戒线。
有趣的是,世界上最低的基尼系数是1978年中国城镇家庭人均收入的基尼系数,该系数于1979年公布,为0.16。这应该是计划经济体制的功劳。
事实上,在2000年之前,中国的基尼系数一直保持在红色警戒线以内。从1978年到1999年,农村居民的基尼系数在0.21和0.34之间;城市居民的基尼系数在0.15到0.30之间。1999年中国居民基尼系数最高,为0.397。在改革开放前的20年里,收入分配不均的问题并不明显。
随着住房制度改革和住房商品化,基尼系数迅速上升。2000年为0.412,2001年为0.45,2003年为0.479,2008年为0.491。这些是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想象一下,如果这个国家将土地商业化,会大大降低基尼系数,促进财富公平吗?
非政府研究机构的数字与他们大不相同。根据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研究中心发布的数据,2010年中国城乡家庭人均收入基尼系数为0.61(国家统计局同期数据为0.481)。根据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中心发布的《2014年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2年中国家庭净资产的基尼系数为0.73,最高1%的家庭拥有全国33%以上的财产,最低25%的家庭仅拥有全国1%的财产。众所周知,收入不平等可以及时调整,而财产不平等可以代代相传,形成“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的恶性循环。
问题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当我们用现代工具分析中国的问题时,我们应该尊重中国的国情。与富裕国家相比,美国家庭财产主要是金融资产,占美国家庭财产的70%以上。中国家庭的财产主要是房地产,占中国家庭全部财产的70%以上。在中国,很难说主要用于生活的财产具有统计意义上的财产价值(这句话将在几年后得到验证)。如果扣除房地产造成的财富幻觉的影响,中国的基尼系数没有统计的那么高。否则,我们会错误地认为经济法在中国不起作用。
纵观改革开放40年来的收入分配和财产积累,中国也呈现出明显的财富集中趋势。物理空的表现首先是城乡之间的差距。一般来说,城乡居民的收入比例约为3.3:1。其次是城市间的差距。综合考虑房价、资本投资、资源、机会等因素,一线城市的收入和财富积累率高于二线和三线城市。三是地区差距,东部收入高于中部,中部收入高于西部。政策和人文因素的表现:第一,垄断行业如电力、电信、石油的收入高于一般行业;第二,系统内家庭的财产性收入增长率高于系统外家庭;第三,教育水平较高的群体的收入增长率高于教育水平较低的群体,这可以从劳动报酬较高的行业对员工教育水平的要求较高看出。
目前财富的分配渠道和格局,个人财富积累的方向,是走向城市、一线城市、机构和金融机构。此外,他们只能冒险和做非法的商业活动。财富的分配和流动与传统的垂直社会模式具有协同效应。由于某些方面的改革严重滞后,经济改革开放带来的生产力的提高和财富的增加已经成为巩固社会传统和保守势力的经济基础,这是许多人可能没有想到的。这可能是因为中国传统的社会制度因素起了主要作用。在中国历史上,财富总是与权力联系在一起,并与之呈正相关。决定财富命运的不是勤劳的财富生产者,而是财富分配者的力量。在这种激励结构下,人们热衷于追求权力,而忽视了财富的创造。整个社会的产出达不到理想的境界。如果不改变,社会现代化和民族复兴的进程将受到严重影响。
回来讲个故事。
新中国成立后,梁漱溟是唯一敢于批评毛泽东的人。
1953年,梁漱溟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会议上发言,就工人和农民之间的待遇差别发表了激烈的评论。他说:“对于工人来说,生命的差别是九天,对于农民来说是九个地方。农夫跑到城里,不准他跑。”他对牺牲农村、虐待农民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战略表示强烈不满。毛泽东极为不满,在会上斥责梁漱溟,说他挑起了工农关系。并提出了著名的“大仁政”和“小仁政”,并决定采取工业化和国有化的“大仁政”。
众所周知,工农产品之间存在剪刀差(000061)。通过计划定价,国家有意降低农产品价格,提高工业品价格,并将国家财富从农村集中到城市,从农业集中到工业。剪刀差已经持续了30多年。应该计算出转移了多少财富。从整个国家现代化的角度来看,农民和农村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合理的,但从农民的角度来看,他们无意识地付出了太多。目前,大多数农村地区越来越穷,与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大。城市有责任提供帮助。
财政手段调节国民收入的分配
改革开放后,价格改革、市场定价和工农剪刀差失去了存在的基础。然而,从农村到城市,从不发达地区到发达地区,从居民到企业和政府,似乎有一个金融渠道来调节国民收入的分配。控制和操纵,或者说组织能力,是我们的法宝。
通过金融手段调节收入分配的方法主要有:降低利率、信贷配给和货币过度。
有必要通过降低利率来转移居民的财富,也就是说,居民部门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1990年,家庭储蓄余额为7000亿英镑,1992年超过1万亿英镑,1995年接近3万亿英镑,2000年6万亿英镑,2003年10万亿英镑,2016年60万亿英镑。以1万亿元为基数,将存款利率下调1个百分点,住宅行业的房地产收入将减少100亿元,这是相当可观的。同时,如果企业贷款利率同时下调一个百分点,居民部门收到的少部分将转移到企业部门。如果企业贷款利率不变,居民部门少收的部分将转到银行部门。多年来,商业银行的“保护性利差”确实存在。
通过信贷配给调整收入分配的方法稍微复杂一些,其中一些可能是由市场演变自发形成的。早期的方法是直接贷款给国有企业,并分配贷款指标。后来,信贷市场的所有权歧视使中央企业和国有企业更容易获得贷款,银行的信贷文化似乎与国有经济的信贷需求特征相吻合。后来,它演变成系统内金融和系统外金融的区别。系统外融资由系统内融资以高价融资,大型中央企业通过经营金融和充当资金经纪人来赚钱。社会财富通过不合理的金融结构渠道从私人向国有转移。
货币过度的危害是众所周知的。首先,通货膨胀的财富效应是穷人总是受苦,而富人总是受苦。因为富人有机会与空一起分配资产,以抵消货币贬值造成的财富减少。第二,在通胀预期下,那些可能负债的人将面临风险,而那些无法负债的人将遭受损失。由于城市债务多,农村债务少,企业债务多,居民债务少,通货膨胀渠道导致国民收入从农村转移到城市,从居民转移到企业,从穷人转移到富人。第三,洪水泛滥,导致货币供应过剩。最大的危害是各行各业的资金分配不均。这种失衡将改变市场的相对价格,从而发出错误的信号,误导投资和消费决策,导致风险积累,如果没有高杠杆就无法生存。结果,央行被迫提供更多的货币。每一次灌溉都是对普通百姓利益(603883)和国民经济的伤害。没有人会从饮鸩止渴中受益。
拔毛是电力经济的特征。2018年,在全球500强中排名前120位的中国企业中,有10家中国银行上市时平均利润为179亿美元,而只有8家美国银行上市时平均利润为96亿美元。10家中国上市银行的利润总额占中国大陆上市企业利润总额的50.7%。中国银行业已经赚取了超过一半的利润。银行只负责赚钱、赔钱和把风险交给国家和社会。只能说,金融体系存在很大的问题。
自发调节的效果不好
从长远来看,财富将逐渐集中在一些人手中。上述制度和政策设计只会加快财富集中的步伐。如果社会有足够的耐心,我相信财富最终会再次分散在人们中间。然而,生命太短暂,不能等待社会自我调整的缓慢心跳。因此,在财富高度集中和分散的时期,会出现一些政府干预或私人自发调节财富权益的小行为。
在古代中国,人们主张我们不应该忍受丧偶,而应该忍受不平等。有一些值得称道的方法来处理财富公平问题。例如,汉代郡县官员有监视豪族大家庭的职责,目的是防止豪族势力扩张过快和过大。汉代有一个审查小组,其职责是监督大家庭。一是不允许豪族胡作非为,二是不允许官员包庇豪族。古老的民间传统和儒家思想使富人为他们的人民承担起社会福利的责任。一般来说,家庭是单位,富人和穷人是互利的。在互助合作中,没有收入能力的人每月根据人口数量得到大米和食物,孩子们在学习。该家庭获得学习津贴,测试哪一个步骤,哪一个步骤被给予。不幸的是,基层社会的这些优良传统都消失了。
中国古代保持财富平衡的另一个方法是消灭大地主。在皇权的社会结构中,皇权居于上层,而由血缘和地理关系联系在一起并以点状分布的社会权力居于下层。自古以来,皇权就无法完全渗透到基层社会,但皇权的维护有时需要基层社会力量的支持和参与。在整个社会权力平衡的状态下,最脆弱的人是皇权和社会权力交汇处的大地主。如果国家需要社会贡献,首先要侵略的是大地主,但是能够与皇权和基层社会力量相抗衡的地方力量却不在大地主手中。因此,凌驾于人民之上的大地主的权力不能长期保持。2000多年来,中华帝国出现了一个周期性的现象。一旦大地主的发展规模太大,土地占有的人口太多,就会引起掌权者的嫉妒,政权就会找到各种理由来消灭他。古语有云:“一千年田,换八百年主”,“三代之财,不敷用”,都是这个意思。然而,通过消灭大地主来实现财富公平也有很大的弊端。根据现代语境,大地主都是企业家,他们是创造社会财富的关键人物。如果这些人被淘汰,公平是公平的,总财富也减少了很多。
这些自发的调节财富公平的行为效果有限,否则就不会有以暴力手段实现的大规模社会财富重组。在中国古代,当王朝更迭时,纸牌又被洗了。
目前存在的问题
改革开放40周年已经过去,或许每个人的主要精力仍在创造财富,而财富公平问题却相对较少受到关注。事实上,财富公平问题已经影响了财富创造的效率和人们的积极性。在初次分配和国民收入再分配的过程中,国家拿的越来越多,而个人得到的越来越少,最终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从国家那里得到再分配。这种情况还在继续。外部表现为低效率、高杠杆和高风险积累。内部问题是营养没有分配到应该分配的地方。国民经济的微循环系统出了问题。有些细胞饿了,有些细胞吃得太多太胖了。
一些经济体系既不公平也不高效。而固执的存在,隐隐有放弃我是谁的精神世界。叹息。
任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要努力
众所周知,财富分配不公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如劳动者权益得不到保护、劳动报酬低、税收负担重以及社会保障等社会保障缴费的比例和方式等。隐含的是不公平的收入分配、过度的货币、通货膨胀和金融抑制导致的既得利益的固化。基本上,这些原因与市场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制度和政策的原因。因此,有些人通常指责市场经济财富分配不公,这是不合理的,经不起推敲。与他们的理解相反,中国财富分配的不公平主要是由日益增长的市场、强大的权力和缺乏监管力造成的。
为了一个稳定的环境,一些人希望国家将管理个人和企业的所有风险,如失业、通货膨胀、外国竞争、需求疲软、住房和食品、残疾和事故。国家的全面努力需要强大的国家动员能力。金融和国有经济将不可避免地占据私营部门和市场的/0/0,整个经济效率将越来越差,陷入无限循环。更不用说国家能力的问题了,当一切都被国家所覆盖时,每个人都会发现整个社会经济是一潭死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我们的经验。
有些人建议通过快速经济增长来解决财富公平问题。二战后,将追求公平与经济增长捆绑在一起几乎是那个经济发展时代的基本理念。因为在快速增长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得到更多,几乎每个人都从增长中受益。然而,空是有限的,资源是有限的,增长是有限的。将公平委托给未来增长的想法需要空.的长期持续增长
巴菲特说,一位老师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学生,他的奖励是父母的感谢信;一名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拯救战友的士兵获得了一枚奖章。然而,有一个人看到了不同证券定价的错误,却得到了数百亿的资产,他认为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他捐了大部分钱。为富人做公益可以缓解财富分配不均的问题,但这不是一个可靠的方法。毕竟,巴菲特和比尔·盖茨只是少数,他们不是中国人。
我们可以从政策导向的角度观察财富公平的趋势。通过减少个人所得税和财政转移支付,财富的不公平分配可以得到部分缓解。然而,政府的措施,如减税和收费,促进对外开放的同时,加快金融市场化改革,稳定货币价值应该更有效地改善财富公平。从长远来看,建立和完善保障市场参与者权利的公平体系应该比政策调整更有意义。
当然,有更便宜的方法来采取行动,希望能很快得到好的结果。中国经济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水平,空还有很大的市场化深化空间。比如增加低收入人群的可交易资产,比如农民的土地,取消户籍制度,释放个人生产力。当然,这些方法的前提是国家治理能力能够跟上国家现代化和建设现代化市场经济的需要。
虽然现在有很多问题,但比财富公平问题更紧迫。然而,财富公平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基本问题,它实际上与那些似乎需要立即解决的问题有关。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长期稳定必须基于财富公平和效率的有效协调。那些既不公平也不高效的经济体系应该下定决心摆脱它们。
财富是民生之本,人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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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李义奇:关于财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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