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军：刘鹤发声 A股触底 社会预期阴霾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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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对市场化和法治化改革方向的权威性论述，对所谓“民族进步和民间退却趋势”的批驳，对民营企业极端重要性的认识，是稳定股市、稳定经济、稳定预期的及时雨和定心丸。尽管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仍有许多浅滩、风险和未知，但只要大方向明确，整体经济形势就不会混乱。只要国内经济形势不混乱，我们就有决心和信心面对中美之间的大国博弈。

作者:刘胜军，中国金融改革研究院院长

社会上所谓的“民族进步和民族退却”是片面的，也是错误的。——刘贺

1 a股危机

国庆黄金周期间，除了央行的RRR降息之外，没有重大政策突破。

假期过后，a股开始新一轮下跌。10月11日，a股跌破2638点的“导火索”, 空下行正式开盘。

10月18日，上证综指下跌2.94%，跌破2500点大关，创下四年来的新低。自年初以来，市场累计跌幅也达到了除2008年以外的最大年度跌幅。2015年的股市崩盘导致5万亿美元的市值消失，而股市市值自2018年以来缩水了3万亿美元，股市崩盘再次出现。

数据显示，a股是可怕的和前所未有的:

1.目前，a股的中位市盈率为22.56倍，而中位市盈率达到94.88倍，为2015年最高。目前，上证综指、沪深300指数和创业板指数的滚动市盈率分别下降到11.5倍、10.7倍和28.3倍，接近2008年的最低水平，而道琼斯指数、标普500指数和纳斯达克指数的估值分别为17.8倍、20.0倍和24.6倍。

2.与历史最高价格相比:

83只股票下跌超过90%；

1018只股票下跌超过80%，占28.65%；

2125只股票下跌超过70%，占59.8%；

3150只股票被捆绑，占88.66%；

这是最大回撤数据。

就市场价值而言:

市值低于10亿的23家公司:最低的金亚科技(300028，诊断股)，只有2.65亿；

651家公司，不到20亿；

1，356家公司，不到30亿；

只有719家公司超过100亿英镑。

3.最危险的时刻还没有到来:目前，600多家公司的大股东对a股的质押率超过90%。根据中国的结算数据，截至10月12日，a股总质押率为9.99%，质押公司数量达到3478家的峰值。累计质押股份133500股，质押股份总数6373亿股，总市值约4.44万亿元。

问题仍在增加:仅10月18日晚，就有近130家上市公司发布了股份质押公告，涉及约16.12亿股质押股份。

从逻辑上讲，股市有自己的规则，不需要太多的干预，但这一次它真的不同了:

负预期、断裂的资本链和断裂的质押导致强制清算和股市下跌的交错升级。未能及时干预将导致“系统性金融风险”。

股市表现不佳已成为中美贸易博弈的软肋。令人失望的a股助长了特朗普的傲慢。特朗普自豪地说道:

关税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高。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中国股市下跌了27%，所以中国和我们谈过了……美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当这些可怕的贸易协定谈判成功时，美国市场将继续急剧上升！美国第一！……

美国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库德拉说:

中国的经济并不比美国优越。他们是经济表现不佳的人...看看他们的股票市场。看看人民币。处于困境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我们情况良好。

面对上市公司的连续打雷，北京、深圳等国有资产监管机构纷纷出台政策，支持上市公司化解质押风险。此外，山东、福建、四川、河南等17个省市的国有资产已全部接管民营上市公司的股份。

在巨大的压力下，两党终于在10月19日上午分道扬镳:

央行行长易纲:

近期股市波动主要受投资者预期和情绪的影响。总体而言，当前股市估值处于历史低位，这与中国稳定而积极的经济基本面形成了反差。

郭树清，银监会主席:

这严重背离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基本原则，也不符合中国金融体系的整体健康状况。

中国证监会主席刘在与投资者讨论时表示:

春天不远了。

这不仅是口头声明，而且党的第二次会议也拿出了“行动”:

推进民营企业债券融资支持计划的实施，通过信用风险缓释，为部分发债困难的民营企业提供信用增级服务。帮助民营企业，特别是民营控股上市公司解决债券发行问题。支持中小民营企业发行高收益债券、私募债券等特殊债务工具。

推进民营企业股权融资支持计划，支持合格的民营基金管理人发起设立民营企业发展支持基金。

允许保险基金设立特殊产品参与化解上市公司股票质押的流动性风险，不纳入股权投资比例监管。

推进新三板发行交易制度改革，提升上市企业融资服务功能。

《证券期货机构私募股权管理办法》即将出台。过渡期内相关产品的滚动延续允许承接未到期资产。过渡期结束后，对确实难以完成整改的产品，经中国证监会批准后，可以采取适当措施妥善处理，确保业务活动有效持续。

鼓励私募股权基金通过参与非公开发行、协议转让和大宗交易等方式购买上市公司股票，参与上市公司并购。同时，我们将丰富并购支付工具，提高审计效率，鼓励和支持上市公司依托并购做强做大。

此外，财政部也做出了积极回应。继李克强总理9月底在达沃斯论坛上发表“研究大幅减轻税收负担的政策”的声明后:

黄金周期间，财政部部长刘坤接受了新华社的独家采访，并首次发出了大规模减税的明确信号。刘坤说道。

全面落实已出台的减税和减费政策，同时抓紧研究更大规模的减税和更明显的减费措施，真正让企业轻装上阵，自由发展。

此前反对减税的财政部金融司司长刘尚希在10月15日改变了态度，他说:

即使税收增长率下降，我们也要坚定不移地推进减税。毕竟，目前的关键是稳定预期，将减税与税制改革和稳定预期的目标取向有机结合起来。

财政部税务总局副局长袁海军18日表示:

财政部正在抓紧研究更大规模的减税和更明显的减费措施。

尽管各级政府进行了大力救助，但股市继续下跌。

在关键时刻，刘贺副总理出手了。

19日中午，新华社突然发布了对刘禾的独家专访。下午，股市出现了四个月来最大的单日涨幅，市场的悲观气氛立即逆转。

笔者认为，在刘禾的声明之后，股市出现了明显的逆转，这有望见底。这种效果有两个原因:

首先，刘禾作为副总理兼中国财政办公室主任的权威地位。

第二，说白了，a股危机就是信心危机，信心危机来自于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刘禾传达的信息对于稳定预期非常重要。

第三，自贸易战爆发以来，各种奇怪的争论层出不穷，其中最极端的是“经济恐怖分子”吴小平的“民营企业退出论”。这句荒谬的话与最近国有企业收购民营企业的一些案例不谋而合，这加剧了市场的恐慌。对于这些事关全局的重大问题，刘贺讲得最清楚。

刘贺言论的深刻意义和新意是什么？

不要回避问题:

中美贸易摩擦也对市场有影响，但坦率地说，心理影响大于实际影响，而且中美目前正在接触。第二，中国的经济结构正在破土动工，这将不可避免地对股市产生影响。第三，市场预期发生了变化，未来经济环境的各种不确定性影响了投资者的行为。投资者非常关心民营经济的发展和产权保护。

估值处于历史低点:

最近，我密切关注国际投资机构对中国股市的评价和国内专业机构的市场分析。所有人都同意，从全球资产配置的角度来看，中国正在成为投资价值最高的市场，泡沫已经大大减少，上市公司的质量正在提高，估值处于历史低位。因此，许多机构建议密切关注中国股市，认为中国股市具有很高的投资价值。可以说，股市的调整和清理为股市的长期健康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投资机会。

改革是根本:

当前股票市场的心理特征是对制度创新和改革政策有着强烈的期望，市场绩效与这种期望之间存在着强烈的正反馈效应。因此，为了促进股票市场的健康发展，我们必须有针对性地推出新的改革措施。

一个行动胜过十几个程序；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改革开放的大政方针已经确定，关键在落实。现在是行动胜于十几个计划的关键时刻。各方面都要以更大的努力，更强的责任感，勇于承担责任，行动迅速，并推出一些具体的政策，以促进股票市场的健康发展。

明确要求银行不得歧视私营企业:

目前，在实际实施过程中，存在一些误解和偏差。例如，一些机构的业务人员认为向国有企业提供贷款是安全的，但向私营企业贷款存在政治风险，因此他们宁愿什么也不做，也不犯政治错误。这种理解和做法是完全错误的。我们必须从讲政治、讲大局的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民营经济在整个经济体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城市劳动力和就业，90%以上的新增就业和企业。没有民营企业的发展，就没有整个经济的稳定发展。如果没有高质量的民营企业制度，就没有现代工业体系。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就是支持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那些为了所谓的“人身安全”而不支持私营企业发展的行为在政治方向上有很大问题，必须坚决予以纠正。

稳定私营企业的信心:

对于民营企业，我们要强调“四个务必”:一是要充分发挥中小企业和民营经济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第二，要高度重视中小企业面临的暂时困难，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第三，要进一步研究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措施，减轻税收负担，解决融资问题，改善环境保护治理，提高科技创新能力。第四，必须提高中小企业和民营经济的能力。最近，国务院中小企业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华全国工商联等。我要去各地了解基本经济制度的实施和中小企业的发展。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给予支持。

这意味着未来将会有更多的政策红利来缓解民营企业的困难。

“民族进步和民族退却”不是一个政策方向；

社会上所谓的“民族进步和民族退却”是片面的，也是错误的。最近，一些在早期通过高负债迅速扩张的私营企业，由于偏离了主营业务，在流动性方面遇到了困难。国有银行或国有企业帮助甚至重组帮助民营企业渡过难关，这恰恰反映了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之间的相互依存和合作。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不存在“民族进步和民间退却”的问题。当民营企业经营状况良好时，国有资本可以退出。相反，如果国有企业遇到困难，它们也可以通过私营企业积极参与提高效率。

由此可见，当前的“民族进与民间退”只是市场行为造成的“短期现象”，并不代表长期趋势，更谈不上政策取向。

问题在于机会:

特别是，我想说的是，目前中国经济还处于“三相叠加”阶段，一些企业面临着一些困难。这正是企业家能够取得巨大成就的阶段。有勇气、远见和勇气的企业家应该带头，不辜负期望。中国政府将创造平等的环境，加强法治，加强知识产权和知识产权保护，坚持基本经济制度，深化改革开放。我们没有理由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广阔前景不充满信心。

对“海水退潮”的理性思考:

从金融领域看，货币政策稳健运行，金融结构去杠杆化稳步推进，各种机构不计风险盲目扩张的冲动明显趋同，投资行为趋于理性。与此同时，历史积累的各种风险和问题也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应该理性对待。

这是一种刮骨疗法。“国际社会普遍认为，通过“破坏性创新”，中国经济中一些剩余领域的价格水平已恢复均衡，供求关系明显改善。”吴晓灵最近也说过:

在泡沫中狂欢的日子不多了。

民营企业的发展是第一位的；

我们必须密切关注三件事:第一，支持私营企业的发展，提高金融可及性，减轻各种负担；第二，必须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特别是混合所有制改革，建立更加完善的公司治理结构，加强内部激励机制建设，提高核心竞争力；第三，金融体系应提高其适应性，增强其服务于实体经济的能力。在当前形势下，加快制度建设，充分发挥资本市场的核心作用尤为必要。

刘禾把扶持民营企业列为三件事之首，这显示了民营企业决策水平的权重。

短期挑战，明天更好；

如果我们通过分析来看中国经济的表现，我们可能会感到一些困难，但一旦我们把它作为一个历史过程来看待，发展前景是非常光明的。从国民经济的良性循环来看，中国经济正在发生结构性变化。从需求方向来看，有几点是明确的。首先，中国庞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正在崛起，他们正在创造巨大的多样化需求；第二，人口老龄化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也正在形成巨大的需求；第三，以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相结合为特征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正在兴起；第四，绿色发展创造发展机遇。我们遇到的困难和问题都是我们前进中的困难和问题。只要我们牢记这一点，我们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中国的明天会更好！

刘禾的专访是关键时刻的关键声音。以下几点值得特别注意:

决策层对经济金融中存在的问题和风险十分清楚，不会回避，这给了市场面对困难的勇气和决心

它及时、清晰、到位地驳斥了所谓的“民族进退”，给市场最大的“安慰”

严厉批评国有银行在发放贷款时对民营企业的隐性歧视，金融资源的非正常配置是金融风险激增和“国家进退”假象的根源

支持民营企业发展被列为当前最重要的任务，给予民营企业前所未有的重视，并将在调查后出台更大的措施

重申了市场化、法治化和产权保护的坚定改革方向，澄清了舆论领域的混乱噪音

决策层如此重视民营企业，不仅因为民营企业是经济增长、就业和税收的绝对主力军，还因为创新源于创业，民营企业是创业的土壤

强调“一个行动胜过十几个计划”，加快出台减税、ipo登记制度等改革措施，使改革成为中国经济的最大红利

决策层告别泡沫狂欢的意愿是坚定的，触及底部是不可避免的，但这是必要的“破坏性创新”。只有告别现在，我们才能赢得远方的风景。

吴敬琏先生最近提出了历史精辟的建议:

虽然“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已经写入了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但市场经济取向与回归主导经济模式之间的争论不会消失，中国的改革开放将继续表现出极大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如果我们对此缺乏清醒的认识，以市场化和法治为基础的全面深化改革的道路将是艰难的，甚至有半途而废的风险。

笔者认为，近期金融市场的动荡虽然具有贸易战的短期心理影响，但主要来自“市场经济取向与回归主导经济模式之争”引发的信心危机。

因此，刘贺对市场化和法治化改革方向的权威性表述，对所谓“民族进步与民间退却趋势”的批驳，对民营企业极端重要性的认识，是稳定股市、稳定经济、稳定预期的及时雨和定心丸。尽管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仍有许多浅滩、风险和未知，但只要大方向明确，整体经济形势就不会混乱。只要国内经济形势不混乱，我们就有决心和信心面对中美之间的大国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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